“你早早断定了本家主会与云王朝廷决裂,你也早早设身处地,假想与本家主易地而处时会如何起步。所以,你将设想之策交予霍阳,由她来转达本家主,还真是多劳费心了。”
佯作没有听觉男人语气内的浅浅讥讽,她道:“那些,只是对左丘无俦这类人的了解,而不是对左丘无俦这个人的了解。”
“有什么不同?”
“与你共处的那段时日,我见识过你领兵布阵时的谋略智勇,领略过你的心机部筹,也察知了你与云国王室成员间的分隙猜疑,料想到今日这一步并不难。但对于左丘无俦这个人,我从来不具看透的能力。我曾以为你是个言出即行有诺必践的人,但你屡屡失信于我。我还曾以为你行事果断不喜欢拖泥带水,但对于我这个弃妇又明显不够干脆。我更曾以为你至少对我心存一毫的顾念,但你屡屡将我的难堪当作你蜜糖般的享受。你说,我几曾了解过你,左丘家主?”
扶襄五八、江山万里无闲话(上)
三日后,丰庆城。
左丘大军围城不过两日,丰庆城督将即开门投诚,奉迎大军进驻。南苏开出现的时候,丰庆城街头已是秩序井然,人流往来如常,全无战乱迹象,通向督将府的道路,亦是畅通无阻。
“怎么只有你一个,小襄儿呢?”一只脚将将踏进厢房,南苏开迫不及待讨起口舌的便宜。
端踞主位的左丘无俦打本土地志册上移开眸线,觎了他一眼,冷冷道;“如果阁下认为这场会谈自己唱独角戏没有关系的话,我无所谓。”
南苏开恍悟,“小襄儿的话题成了禁忌?”
“你确定这是你次来的主题?”左丘无俦抛开手中物什,作势欲去。
“闲话少叙,言归正传。”南苏开正襟危坐,“在下此来,是代表南苏、禄炎两家,与左丘家主作首都交涉。”
“仅代表南苏、禄炎两家么?近期王上曾数度召你入宫,难道不曾有所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