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造反者。”
云谦想了片刻,抽笔取纸,徐徐勾画了一张路线行走图示出来,“为了远离战火,我随着避难的人群四处避走,穿过光州城,沿着边境线来到这边。这条路线,即是战场的边缘。”
战场已经扩展至斯了么?依据这战争路线的推进态势,不需要太久,越国便要易主了罢。扶襄视线在伸展漫延的路线图上巡移,不知不觉间,那些个蜿蜒曲折在她眼内幻化作险山奇峰,中间兵涌马啸,战势如炽。
“有人造反的不止是越国,云国如今也陷在内战之中。”云谦道。
她秀眉稍挑,“左丘无俦也起兵了?”
云谦拍掌:“小云聪明,一猜即中。”
“几时的事?”
“好像与越国难分先后。”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怀旧空吟闻笛赋,到头翻似烂柯人。这场病,竟使自己错过恁多精彩演绎么?
“小云想去云国罢?”
她面闪讶异。
云谦眨眸,扬唇道:“越国的战况,小云已初知一二,总要去云国了解一番,是不是?”
扶襄嫣然:“云兄不愧是小云的知音呢。”
“既是知音,就该同行。待你身子痊愈,我们结伴同去云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