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记掴出的耳光既狠且重。
梁贞打亮了火摺,一张脸阴艳宛若出土的女鬼,声音森冷:“我初见你时,虽觉你有些单纯,但毕竟是从宫里那种地方出来的,至少还晓得此自保之道,所以我才敢离开凤昌。这么多时日没见,你没有长进不说,觉愚蠢到这个地步!”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嵇贞掩着痛肿的左面,泣声颤问,“因为我许身云王?你自己还不是与逯炎家的兄弟纠缠不清!”
“是呢,我也不是清白的,有什么资榕说教?”梁贞冷笑,“但我这样的人,却没有愚蠢到对那样的人用了心!请问,你爱上云王了么?要与他长厢厮守么?他是许了你王后之位还是贵妃之荣?他每月来着你,是如何对你柔情蜜意山盟海誓?
还是无论说些什么,话题最后总会回到越国,以观望你这个己经用来扳倒了第一世家工具有没可能再榨取出最后一点剩余价值?”
嵇辰美眸怒瞪“你在说什么?”
“如此恼怒,难道是被我说中了么?你从宫里出来,宫里男人的嘴脸还见识得不够?如今竟然还在相信宫里男人所说的话?你……”
“粱贞公主。”扶襄走了出来,“目前我们所在地仍在无为山范的警戒区内,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
嵇辰一惊:“这是……扶襄的声音?扶襄也未了?”
“不止。”扶宁娇笑,“奴脾也在呢,公主殿下。”
嵇辰切咬银牙,“你们伙同一气,究竟是何居心?”
扶襄淡道:“无论是何居心,令姐有一门话说对了,公主殿下在云王的心中,似乎不具任何分量。”
“放肆,你凭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