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妙计尚待验证,至少应该让嵇释晓得,单是重复走一步棋,是无法战胜本帅罢。”
这点,嵇释如何不知?
白光城的帅府内,心腹部将也将心中担忧向主帅和盘托出。
“以云国百姓悲歌固然可以使得左丘无俦无功而返,但这也只能是权且之计。元帅,末将等人不明白,我军为何不在云军撤退时趁势直追,一举将云军击溃?”庞三江问。
嵇释目巡诸交,淡问:“在你们看来,我写与云军相比,何为长,何为短?”
庞三河稍加思索,道:“我军行走周密,布局严整。云军悍勇善战,精于拼杀。”
“也就是说我军善防,而云军善近身相搏,可对?”
诸将点头。
“难不成你们没有发现?戴止目前云军撤退的阵型仍能保持完整么?在这个时候出城狙击,以己之短攻己之长,我军难讨便宜。”
“元帅之意,我们固守白光城不出?”
“此刻,云军内对这几次毫无进展的攻城想必已经起了怨声,只需同样的事再度发生两次,云军对主帅的指挥便会失去信心。届时,即是我军出城追歼的时机。”
“如果左丘无俦最后失去耐心,不顾了那些百姓的死活……”
嵇释一笑:“云军兵士中有一半以上为本土人士,那声声云歌宛若剜心之箭,如果左丘无俦在如此情形下强命出击,兵士自是不敢抗命,但如此一来,他所追求的仁者形象也将荡然无存。至于这座城池,纵然没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