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外的长道上,两匹马趁夜杨蹄,月下影迹渺长,话语依稀。
“阿襄,好好的你又跑路,是真怕左丘无俦来找你不成?”
“价值连城的珍珠袄被我卖了千两银子,以左丘无俦的气量,能容忍便成了奇事。”
“只为一件珍珠袄?”
“至少这是一个借口。”
“那也不必走得这么匆忙罢?还有两天婚期不是么?”
他是一军主帅,不会玩那种怒闯婚堂强抢人妻的把戏,只会暗行潜入。”
“你又知道了?”
“说起来还不是你和岩多事,何必去招惹他?”
“轻尘公子如何了?”
“我和他另有约定。”
“什么约定?”
“暂不奉告,免得你又来破坏。”
“阿襄,阿襄,好阿襄,告诉我嘛……”
三十九、无非乱世一杯梅(下)
“扶门三使不在羁押之地?”
“是,世子,逃脱已三月有余。”跪在帅案前的男子低首回应。
“也就是说,你非但没有找到扶门三使,还将你自己暴露了,是罢?”案上灯火迷离,打进帅案后的那双俊目内,竞是半点温度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