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襄赧然,将近一年来的行走经历从头说起,只在提及左丘无俦时三言两语简略过去。所谓芒刺在心,其当如是,纵使刻意的忽略,也难抵它伺机而动的痛楚。
幸好,她已与家人相逢,得以片刻的柄息。虽然,尚有一人缺席这场团聚。
“阿粤她……仍决定留在越王身边么?”
“我们三人被关起来没有几日,越王便将阿粤接了出去,后来再也不曾见过。”扶岩道。
扶宁神色间有几分沮丧,更有几分忧忡,道:“我们的联络暗号是四人共知的,阿粤会不会……”
“不会。”扶襄断然道。
“可是她对越王……”
扶岩摇首道:“阿粤对越王最痴情的时候,也不曾将我们在王宫布置的暗线透露出去,现今这个时候更不会将自己的最后一丝退路给切断。无论怎么说,她都是闯过扶门最严苛的训练经历过一场又一场残酷考炼的菊使,不会丧失了这点清醒。”
“好呗。”扶宁挑眉,“你们两个都这么说,我也只有选择相信阿粤,暂且不去修改联络暗语,只等阿粤来与我们会合了。”
无论阿粤想不想归来,总要在她想归来的时候让她知道,还有一处她随时可以归来的地方,有几个随时可以投奔的家人。
短暂的沉默过后,三个人同时笑出声来。心有灵犀这等事,对他们来说已是司空见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