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山上。
“元帅,越军发起了总攻号角。”
“阳将军率无器可执的兵士原地坚守,随时关注山中战况,待见得地上有落刃,随时命人下去捡拾。手中有兵器可用的兵士尽随本帅下山,所有将领,必在第一时间内找准对方将领,替我兵士挡住可削木器的利刃!”
“属下听命!”乔乐杨剑疾呼,“云国儿郎们,为夺回我云国土地,护佑我云国妇儿,冲下山去!”
当左丘无俦与嵇释再度打上照面时,各自战袍上已教鲜血染透。此时,言语已成多余,在透天的烈烈火光之下,两人两骑,遥遥相对,剑身悬滴鲜红,四目噬含残虐,直若两尊死神抵临凡尘。
四遭鼓声未绝,杀声不歇。两匹稀世坐骑似是都感应到了背上主子的心念,几在同时各扬頦嘶鸣。而此一声亦触发了各自主子的战弦,两条矫影疾动,一时马上交斗,一时当空盘旋,两剑相击时灼灼火芒四溅,剑气相逢时沙石枝叶橫飞,又是一场白刃对决。
那厢庞三江也正与人交手,错马回旋时放目四望,颇感不妙。他既为副帅,必有几分为帅之道,看得出这云军愈战愈勇,且山上似乎有增援不断,而己方兵士士气已见不支了。如此情形下对越大军甚为不利。
“报——”忽有越嘈骑举旗驰来,找到了副帥马下,“报副元帅,延平城被攻!”
庞三江大惊,命道:“速速鸣锣!”
军中锣声为收兵之令,军令如山,纵算身为主帅,也不得违背。嵇释连用三剑,迫对手身形稍退,自己则回落鞍上,拉缰向己阵营驰去。
“强弩手上,护卫元帥!”庞三江断喝。
十余弩手强弩齐发,保得主帅未受背袭。只可惜得是,左丘无俦的无俦剑将十余弩镞如数奉回,还进了发者心口。
“元帅,不追么?”部将全部带马凑来,个个喘着粗气,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