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是不可能,但若是左丘无俦……”嵇释轻挑一眉,“三江不好奇那到底是什么么?”
“属下去拿一个下来!”庞三江会意,身子飞离马鞍,向那半山战场纵跃过去。
而当静王世子将部将抄获之物持在掌内时,春风拂熙的面色微变。
“……咱们去了,是为了伐那山南峰的木头,卖给镇上的大户做家具,一截丈余木头就能卖二两银子,那木头结实得很,普通斧头砍不动,咱们是用……”
是它么?“三江,用普通兵士挎刀砍过来!”
“呛”然一声,竞似金属交鸣之音,木杖除了多上一道白痕外,毫无折损。
“这是什么奇怪东西?”庞三江诧然大叫:“看起来是木头没错,怎么会不怕刀砍?”
嵇释抽出腰下佩剑“鱼肠”砍下,削得尖利的顶端虽应声而断,犹有一股抗力回弹到腕上。
奇木,的确是奇木。
“元帅,这……”
“这便是那两个本土汉子所说的奇木,他们进山就是为偷伐此木。”早该想到的。能使生性懦弱的越国平民不惜犯险也要进山窃取的物什,必有蹊跷所在。彼时他竟未将丝毫注意力放在这处上,如此疏失,不可原谅。
“鸣金收军,弓箭手断后!”
“元帅,越军退了。”
左丘无俦倚石假寐,一对紫色魅曈隐在密长睫毛之下,闻言挑唇:“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