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襄停了笔,一双美目聚集在地图上的千巉岭处。这道云、越两国原本的疆界,早晚会有一战。
越国占云国三城一镇,在左丘无俦出山后的第二日即夺回一城一镇,稷释的到临,势必会暂缓左丘无俦推进的脚步,接下来的战争走向,取决得是这两个人的发挥。
如果我是左丘无俦,会如何出计收复失土?
如果我是嵇释,要怎样布排打敗左丘无俦?
她将自己想成那两个人,在那些描绘出的城郭山峦间推敲揣摩,眼见千军万马,耳听战鼓雷动,断胜与负,判输与赢。
“扶姑娘可有结果了?”郎頊问。
“第一场战,左丘无俦小胜。”
郎琐面色微愕。他确信放在自己袖囊里的战报是第一时送来,若扶姑娘双眼不能透视,惟有两个可能,一是云、越营中有她暗探,二是料事如神。
若是前者,他很敬佩。
若是后者,他……敬畏。
“扶姑娘从何判定?”
扶襄抬指点中一处,“这一处是延平城与延兴城之间的兴平山,此山的边境处的第二险峰,云国的兵士是在山峦间训练出来,最擅山间遭遇战,气势上更会盖过越军。嵇释深知这一点,绝不恋战,为免伤亡,会率前收兵。”
郎硕深吸一口气,“那么,第二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