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后者,瞳儿会不会更感动一点?”
“不止感动。”
“还有什么?”
“还有醒悟。原来左丘家主已经喜欢扶襄至斯。”
他唇边笑纹悠悠溢开,低头啄了啄小女子这张伶俐小嘴,“有了这层醒悟,瞳儿便要心甘情愿地随我走了罢?”
她讥笑:“我对你几时有过心甘情愿?”
他俊脸骤冷,身背站直,稍缓了对小女子的箝制,不无自嘲道:“你依然懂得找人软肋。”
这就对了,本就无情人,何须多情貌?一汪心湖风平浪静下来,她笑回:“过奖。”
“如此的话,将霍阳送到本王身边定然是无心之举了?”
霍阳,对了,霍阳。她将那位绝色丽人送了过去,这人怎还有闲暇来理会她?“霍阳……她怎么了?”
“你托她给本家主捎那句话,难道不是为了招引本家主前来寻你?”
“……你怎么知道那话是我说的?”
他啧声摇首,眉目间又有几分狡赖浮现,“难道只有你了解本王?不晓得本王也知你甚深么?”
她不予置评。
这小女子总归是倔强得可爱呢。他笑音轻若羽毛般扫过她柔白耳尖,道:“霍阳自诩是本王的知音,但她永远无法晓得本王能够无视世间礼教礼法,却不能无视左丘家,身为家主,我有这份责任。更何况,她并没有你所指的是怎样的另条路。”
“她没有想到?”
“显而易见,你高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