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秋雨愁煞人,实在不是一个适宜离家远游的好时节。
这是今日左丘二少发的不知多少次的感叹。
交兵府,解军权,卸政务,一个秋天过去,左丘世家由高楼万丈回到一马平川,云国的军政两界皆没有了左丘姓错的存在。而后,风昌城内的偌大府第留下几个忠实老仆,左丘家举家迁离王都,回到距风昌城三百余里的祖居启夏城,真个是挂冠退隐远离时政了。
稍稍安定下来,左丘无俦将家中诸务交予五爷、六爷,无事一身轻,负剑打马,过起了行走江湖的日子。此行,他求得是随意自在,只有三名心腹相随。至于左丘二少的出现,靠得无非是死乞赖的粘缠功夫。
天降冷雨,风势凌人,左丘无倚裹紧身上貂皮宽袍,拉严头顶防雨丝帽,向身边人大喊:“大哥,咱们该找家客栈下榻了罢?这凄风苦雨的,最适宜高c黄软枕大睡一场不是?”
为求视野开阔,左丘无俦将罩在头上的竹编雨笠推开,一头未加束缚的黑发在风雨中猎猎张扬,沉浸于雨雾内的精雕脸容淡漠肃远,道:“敬请转身,最舒适的c黄在你身后。”
左丘二少又出西子捧心状,撒娇道:“别这样嘛,小弟一颗玻璃心伤不起呢。”
左丘无俦极目远眺,“你不去做当做之事,跟着我做什么?”
“小弟怕大哥做不当做之事。”
“比如?”
“小弟还在想。”
“我也在想,我要你做的事,何时能得到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