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掌毫无怜惜之念地,将她扯进一个并不温暖的怀抱,嫩唇遭获暴虐蹂躏。起初,她的确是挣扎着,不甘着,她困在地牢多日,这人不闻不问,仿佛忘了她的存在,岂会没有怨怼?但……
在这人面前,她从来不是对手。通身无力气瘫软中,泪水涓流,听到了他辗围在自己唇上的得意低语:“粤儿,别和朕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朕不喜欢,你也不是个中高手。”
她颤栗,寒意由周身骨骼的fèng隙中涔出。
“好了,乖粤儿,现在,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她,在何处?”
……她怀疑自己在下一刻,会不会就在寒冷里死去?除了她与嵇释,没有人知道眼前这人对扶襄有一份心思。那一年扶襄接受历炼,一张脸几乎毁在嵇释手中,离不开这人的从中周转。可是她为他严守住了这个秘密,未让扶门中人任何人晓得。
“粤儿?”危险掺进了嗓里,嵇申掌上加力。
忍着腕骨将欲碎裂的剧痛,扶粤启了眸,望进男人无情的眼底,“扶粤不知,不止扶粤,整个扶门也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你是在告诉朕,身负云国王族人安危大任的扶门形同虚设?”
“以扶襄的本事,想要躲开追缉,是轻而易举的事。王上岂会不知?”
“哪怕整个扶门也奈何不得,对么?”
“千军万马也未秘能奈何的人,扶门奈何不得,并不出奇。”
“粤儿还真是顽固。”嵇申柔声道,没有任何预兆地,猝然收回臂膀,任失去了依撑的娇软人儿委滑于地。
“禀王上,珍妃娘娘求见。”殿外太监高禀。
“宣。”地上的人,他再未用上一眼。
香风袭来,环佩叮当,后宫美人的裙角扫过扶粤肩膀,随着婉转礼拜,在她眼角视野处铺散若一内血色牡丹,“臣妾来了,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