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一怔,继而冁然,点头,“本王失礼了。”言讫,他伸抬左臂,一截玄袖探向美人皓腕。
当男人的粗糙指节触上肌肤瞬间,霍阳未来得及惊喜,已觉一汩冷流抵脉贯入。长指如铁,郎心更如铁,钩锁佳人脉门,仅须再加一分气力,即有香消玉殒。
“她在哪里?”
“……左丘无俦……你如此负我……你……对得起我么?”
“本王从不记得曾求过你爱本王,也很记得告诉过你远离本王。”
“你……你……你狠!”美人心碎神伤,一股咸甜血流在胸口翻腾逆涌,几经压制,仍见一丝血色渗出唇角。
男人仿若未见,一径问:“她在何处?”
“我为何要告诉你……啊!”她脉门倏然遭闭,披裹娇娆舞衣,一盏茶前还在华堂之上让一众贵族子弟竞相倾倒的娇躯跌下座椅,在印着富丽花纹的地毯一气痉挛,翻现大片凝脂丽肤。
男人指间气流稍止,声线平和:“告诉本王。”
尊严尽失,芳心受践,心高气傲的霍阳何曾受过这等的屈ru?万念成灰,已有求死之心,却无论如何也忍受不得体内好似万把钝刀齐割骨ròu般的异痛,“我……我和她在阙国境内分离……”
“她的去向。”
“……我委实暗中跟踪了她三日……但她有了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