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色鬼,早晚你得死在女人身上……”
一个圆滑舞步,扶襄到了那个兀自淫笑着的人近前,道:“这位大哥,何必急呢?看完了舞再来做事也不晚,小女子敢说你必定此生不悔。”
咦?那匪徒一呆,方才一个恍惚,仿佛看见了天上的仙子降临,忍不住擦眼再看——
摘下头上缠覆的粗帕,摇下满头青丝如缎,扶襄回眸,扬袖,移步,右足轻闪,踏在八卦的“干”位,左足落下,是“坤”位,双足并前,“震”位……刹然定住,再转眸看,一群人,不管是商旅还是匪众,均已无声无息。
若她只管舞将下去,“巽”位到时,会有人嗅到残锈的气息,“坎”位来时,必有人七孔流血;“离”位临,满目尽是血ròu陈尸;而“艮”位,她还不曾舞至过,不知那会是怎样光景?更不肖说,最高境界的“兑”位。
百年来无人能悟的“残舞”。
扶襄将粗帕重罩头顶,拢起一头浓长秀发,将匪首腰间的水囊以足尖挑到手间,打开木塞儿,“哗”地倒在那妇人脸上。后者稍臾醒转,面露疑惧这色:“你……你……坏女人想做什……”
“这些匪人中了我的迷药,你最好尽快拿水去泼醒你的同伴。”
“呃?”妇人膛目四下望去,喜声:“你、你是好人?”
她是好人么?扶襄挑眉,“还不快去?”
“……是!”妇人爬起,摘了几个匪人的水囊,先浇醒了自家的男人,再将水一一淋在旁人脸上。
扶襄失笑摇头,以仆刀挑断了束住男丁们的连环绳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