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阙国走,这批人可就有了价值。各位大哥见多识广,想必也听说阙国向来女多男少,男奴的价钱远远高于女奴。”
“真的?”头目样的匪人凑过来,两眼放着贪婪之光,“你这小娘子说的话不假?”
怎可能不假?扶襄垂眸怯嚅道:“几位一看即知是了不得的人物,小女子区区一介商妇,不敢也骗不了你们。不瞒几位大哥说,小女子打知道这是一支行往阙兆的商队后,原就是抱着达了阙兆地面,买些迷药将这些汉子给迷昏再联络当地的人牙给贩了出去的打算,也好发一笔小财度日……”
“哈哈,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娘子,本是存着这个打算的?”匪人头目拍脚大嚷恣喊,“冲着你给兄弟们指得这条生财之道,咱们给你卖个好人家享福去。看哪里的财主有买妾生子的肥缺,第一个就荐了你去,咋样?”
“小女子多谢几位大哥抬爱。”
“兄弟们,咱们就往阙兆国走,今后,就专门打男人到阙兆卖,哈哈,也该轮到咱兄弟发财了!”
目标,阙兆国。整队人在刀械的逼迫下,再度进发。
扶襄想,由她处理这些流匪,并不难。
她的武功虽算不得高手,但拿来对付这些乌合之众足矣。不过,不是上策——
遭困的不止她一人,而她没有阿岩形如鬼魅的身法,没有倾刻将二十几人一并制下的身手。一旦有了差池,这一群各自身上不知担了多少人命的亡命之徒必起杀机,若最后仅她一人脱逃,适才的忍耐周旋又何必?
智取?亦大可不必,因这样的流寇匪类,还不必劳动到她的脑子。
不想动手,不想动脑,唯有动足了罢,兵不血刃,乃兵家最高境界。
世上,也只有屈指几人晓得,她的舞步中恰有一种舞,是杀人于无形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