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原结盟,是为共御强敌,保我家园,若在工事修建上尚要知存算盘,疆场上又怎能够并肩作战?尔等可知错在何处了?”穰常夕容色肃正,凛凛生威。
“知道了,知道了,小的知道了,小的这就去带领弟兄们加筑工事,固我大阙(原)边防!”地上两人异口同声。
这场风波过去,两方素有嫌隙的人马冰释前嫌,真正通力合作起来。
回到军帐中的穰亘夕,对姐姐和准姐夫的精妙配合津津乐道。
“看你们两个,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白脸的宽中犹威,红脸的怒而不暴,叫那两个人先畏后敬,只能死心塌地将工事修建牢靠,以功补过。一直以为郎硕出身平民,配不上姐姐,经今儿事,他还算不错呢。”
帐后垂帘内,穰常夕卸了甲胄,以一根木簪细细绾结秀发,没有理会妹子的话茬。
“姐姐与郎硕见没几次,却能有今日的默契,这应该就叫缘分天定了罢?”
穰常夕嗤声发噱:这个妹子啊,这一腔的少女梦幻何时方能结束?“我和郎硕都习惯了军旅生涯,这份默契来自于治军手法的共鸣,只能说,我和他皆喜欢恩威并用。同一样事,若换由左丘无俦来做,那两个人早已身首异处。”
穰亘夕一呆,不解姐姐为何主动提起要她避如蛇蝎的人,呐声问:“我们初来时,姐姐不是说左丘无俦在其国都风昌么?”
“那是初来时。如今左丘无俦已到了全州大营。”
“全州大营?”似乎……很近呢。
“全州大营在云国西南,与我们此下所在之地不过百里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