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越国王师与蛮族之战,你收集得颇为齐全。”
“这算不得什么啦,小的昨儿又去了一趟越国南疆,那越军已经退到乌苏城休养,看来返朝之期不远了。”
“返朝?”他睛芒一利。
“不过也不是想走就能走的,他们的扶参赞不见了,总要找上一阵子罢。”
“扶参赞不见了?”他轻声复述。
“是呐。”乔乐眉眼间浮现出几丝忧沉,闷声道。“就在乌苏城外的七里庄,说不见就不见了。依小的看,定是被蛮族的残余给劫走了,谁都晓得越国的这场大胜仗离不开扶参赞的运筹……”
马声陡然嘶鸣,遽风拂痛耳根,惊诧扬首,宝骑玄风在主子催乘下宛若离弦之箭,改路越国南疆。
半日后,在阿萨城外的七里庄密林内,他们捡到了一只细巧的指戒,一截断裂的串链。
纵然如此,左驭仍然看不透主子心思。
这般风驰电掣马不停蹄的赶来,是为了扶姑娘没错罢?
这两样属于女子的饰品,又是在扶姑娘失踪的林内寻获,可以想见不会是在平静正常的状况下丢掷,主子为何还能四平八稳?在这客栈内坐了已有两个时辰,竟只握着那两样东西静默沉思?
扶襄十七、锦缎软幕识轻尘(下)
“我们随公子才到越国,便听说蛮族起兵犯事,被越国王师剿灭,蛮族的大都司也在战中阵亡了,公子又气又恼,四处打听是谁杀了蛮族大都司,信誓旦旦地要为这世上惟一一个能为母亲读信的人报仇。打听出让蛮族兵败的是扶姑娘后,他便说扶姑娘是他这一生最大的仇人,那当下我们也是哭笑不得,但公子就是这样说风是雨的性子,连老大爷也劝不动的。幸好姑娘你懂焚罗文,否则真不知公子这疯性子发作起来,会不会伤了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