谑笑之语缥缈传出,抵达耳际。惹得扶宁掩口笑道:“这位左丘家主到了这个时候对阿襄你犹贼心不死,感动罢?”
她唇线抿紧,又以两枚石子变了阵势。
扶宁讶道:“阿襄想困死他?为我越国除去这天字第一号的心腹大患么?”
“走!”她执鞭策马,直往千巉岭奔驰。
若果左兵无俦能够如此轻易被困死此处,又怎会是左丘无俦?她也只能绊他一时,为自己博些时间罢了。
砰声巨响,灰尘吸张,白马玄袍的轩昂傲影穿出迷障,宛若索命修罗般追来。
“瞳儿何必急着走,让本王见识你的更多本事不好么?”
“天呐,这人果然不是人!”扶宁吱哇大叫。
扶襄回头望了望,举鞭击中同伴马股,“你先走一步!”甩手再掷。
岂料,那枚擦出指尖的石尚在半空,即被身后的男人以缕脉气击个粉碎。
紧随其后的几枚皆是如此命运。
此刻的男人,与披风上的隼已化身一体,胯下良驹在傲视群伦的骑术骑策之下,两人间的距离急速消失,紫眸所噬,以便有前方的猎物,近了,更近了,再差一步,他就能将亡想逃脱生天的狡兔攫回臂中……
索性弃马离鞍,向猎物扑捉过去,后者倏然不见。
轰!
前方,十数乱木凭空堆起,形成阻隔。
他切齿,宽剑斜撩,剑气滚涌如浪,摧得屑沫飞扬。
扶襄手心汗湿,不敢发一丝声响,藉阵法向目标疾行。
“瞳儿,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