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此,你不会下了这个断定。”
“自然。”左丘无倚打袖内抽出了一卷朱纸。“大哥可认得这副字迹。”
朱纸才展了半卷,左丘无俦已坐直了身子,“从那所宅院里拿到的?”
“是贴在一所内室上的春联。火烧到那处,烧不破那道门,他们感觉那座内室奇特,故而顺手扯了这两张联纸。写这字的人诡异多才,摹人字迹只是雕虫小技,但这笔梅花篆是他最引为傲的,当世也没有第二人能够有此手笔。”
“你认为扶门出自他的手?”
“天下还有第二个人能在短短十年的光阴内打造出一所与我暗门相衡的扶门么?就算他走的时候,我不过是个孩子,他离去时的目光,我从未忘,相信大哥也不会忘。”
是,不会忘,永不会忘,那份千年枯井般寂冷与孤绝的目光,他永不能忘。
“左丘家当真如此了得么?我放在手心珍惜的妹子不是被你们如此践踏的。”那人说完那话,便走了,自始至终未看向立在廊角的十二岁少年一眼,尽管这个少年曾在十二年的岁月里被他视若已出般的疼爱……
“你的人在其宅中被困五日,不曾被察觉?”他问,将朱纸完全展开。
左丘无倚锁眉,“这也是正是蹊跷之处,小弟是想,或许他是有意为之?”
“岁岁年年花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左丘无俦哑然失笑,那样一个人,用这样的一笔字,写如此世俗的对联……还真是与他过往的习性贴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