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弱自然是要的,这遭人压制也是真的,扶门再强,终究也是王室的鹰犬部门,你们可以成为最出色的暗卫细作甚至杀手,但不应具有过于清醒自知的意识。阿襄是你们中最强的,在外人面前却是最弱的。”
其他二人登时敛笑不语。忆及这半年多来,没有了阿襄不动声色的提醒,他们在外言行当真是过于出挑了,难怪招来一片喊杀之声。
“翌日,静王府邀为师过府赴宴,你们两人随为师同行。”
“可明儿我要……要……跟随王上……”扶粤香腮嫣红,呐呐道。
“也好。”扶稷瞟她一眼,笔底纸张恰好用完,吩咐道。“去偏厅再取些纸来。”
“是!”得享所愿,扶粤应得干脆,喜孜孜去了。
扶岩看她背影,不无担心,“难道师父认为王上会是她的良人?”
“随她去罢。阿粤和阿襄的性子并不相同。阿襄爱一个人时,始终会有所保留,一旦被伤,也会以一脸的宁静掩饰,看似云淡风清,那伤口却会向内延伸,伤及肺腑。而阿粤性烈如火,爱一个人时义无返顾,自然也极容易被伤得体无完肤,在彻底的疼过伤过之后,了断时却也不会拖泥带水。比及阿襄,她更易复原。”
“但……”
“纵然为师硬生阻止,你认为她可会言听计从?也只有任她自己看清辩清自己了悟,不是么?”
扶岩长喟了声,颔首。
“明天的宴会……”扶稷压氏声嗓。“你找一个人替你陪同为师,你今晚动身,前往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