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大人此刻应该在书房罢,嗯,不对不对,今日府里宴客,家主应该在松鹤轩,奴婢扶你过去。”
看着小婢已经手快脚快地捧来了外氅,拿来了薄靴,她蹙眉问:“你们家主宴客,我如何去得?”
“去得去得,家主……不,是左驶他们说过,只要是襄夫人您找家主,随时可以。”
“不必了。”她不认为这是什么额外的殊荣,诸目睽睽之下,她的谦卑觐见更显两人间的天地之别。“等你们家主有了空闲,再来告诉我罢。”
“啊?”小婢眉眼内尽是失望,撅着嘴,鼓着腮,怏怏退下。
未过半个时辰,扶襄正侧歪在榻上昏昏欲睡的当儿,垂绿以欢快声将她唤醒,“襄夫人,襄夫人,家主有空闲了呢,左驶来说,家主此刻正在寝楼前的小亭里醒酒,咱们这就去。”
……还真是难为他们。扶襄哭笑不得,也只得配合她的服侍,穿了外氅,蹬了薄靴,如他们所期待地走出门去。
一路上,垂绿在耳边说得尽是他们家主大人的好话,那些个字符,在一个有一张纯真脸庞的人儿又以如此欢透声嗓的叙述下,扶襄真要相信了,相信这世上两位左丘家主。
好在路程不远,很快到了目标所在。
寝楼前,小亭内,左丘家主正执茶慢饮。听到这厢声响,深邈眸线投来。
“奴婢……”
“不必了,坐下罢。”
她欲屈身行礼,他淡声阻止。她在最近的椅上落座,感觉身下甚是松软温暖,有毛毯为垫。
“你身子调养得如何?”
“禀左丘家主,奴婢已经完全好了,奴婢此来,一是谢家主救命之恩,二是……”
“你想如何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