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襄两臂向左,娇躯倾右,眼波流彩横波,唇边笑若有若无:是他的寝房。
扶宁一呆。自己可是是在不经意间触到了阿襄痛处?
各自分工罢。扶襄传了意愿过去,陡然间双袖飞展,扰了花瓣如雨。
人舞花中,花飞舞内,人使花飞,花随人舞,招来各色的蝶儿跃跃振翅,翩翩共随。此景,若梦若幻。花林外,左丘无俦稳站如山,目不转睛。
垂绿扭头乍见主子身影,吓得一颤,“家……”
他抬手示止。如此良辰美景,怎能容人打扰?
“阿襄,你这舞可给你家家主大人看过?”终是不擅舞,扶宁定下身来,倚树调息。
“没有。”
扶宁掩口坏笑,“你的舞在莫河城可是独一无二,有多少王孙公子以千金慕求你的一舞而不得,如若你家家主见了,还不知会怎样的宝贝你。”
她螓首欲仰先垂,秀发飘若墨云,一个婀娜旋转后,淡道:“从来不是宝贝,又要如何宝贝?”
“这话怎么说的?”扶宁不无讶异。“难道我在外边听到的都是假的?左丘家主并不宠爱你?”
“宠……或许有几分,爱么?”她失声轻笑。“宠与爱从来就不是一回事,不是么?”
“也对呢,宠,男人给得起任何一个女人,这‘爱’么,就太奢侈了些。何况,男人们习惯将宠予妾,爱予妻……”
左丘无俦不认为自己还有听下去的必要,扬声道:“妙舞当有妙曲配,可需要本王为你抚琴?”
扶襄微怔,暗瞪了损友一眼。这丫头耳力惊人,方才那些话定然是成心说与来人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