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她回眸一笑。“奴婢向来吃得清淡,昨日的饭食恰好合了胃口,请家主莫要生气了。”
“你……”明明是如此柔弱的小女子,明明她已然给尽了顺从,怎会让他胸中有一股子无力感弥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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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后,左丘无俦直奔习武场。
“以家主之命,去传无倚少爷过来。”
若以左丘无俦之命,兄弟之间,无倚少爷或可适当狡赖,但家主命出,举府无敢不从。
“大哥,小弟到了,请问有何吩咐?”左丘无倚满脸陪笑,好是乖巧。
高灯明烛之下,左丘无俦剑舞正酣,闻声身旋如电,一剑抵来,道:“出剑!”
“大哥,这个……有话慢说就好,动刀动剑,伤了兄弟和气不是?”
后者不再言语,宽至五寸、长有三尺、重逾二十多斤的无俦剑舞得悍厉却不失灵妙,将无倚少爷包围得密不透风,竟是连拔剑自御的时间也没有了。
“家主大人好剑法,小弟佩服!但不知小弟犯了什么错?劳您如此……啊!”剑气贴着脸皮,截断了贴在左鬓上的发丝。
“……到底什么事能让大哥如此大动肝火?这火大伤身呐,大哥日夜cao劳……哇!”头顶的头皮一寒,料定自己的三千烦恼丝又少了一截。
“大哥,您再不留情,小弟可要到祖先面前告你谋杀小弟……啊啊啊!”
无俦剑势若蛟龙,剑气如霜,在左丘无倚颈喉处盘绕,直逼出了无倚少爷一连串的怪叫,至此,这位最喜玩无事生事、有事凑事的二少终于体认到:家主大人是真的生气了。
“大哥大哥,小弟错了,小弟错了!”一边上蹿下跳的避逃,一边讨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