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襄一笑,“王上与公主有谕,奴婢无不遵从,但请公主还是知会那位南苏家主一声的好,若到时公主将奴婢送了去,却被人推拒,实在有损我越国的颜面。”
“……也好。”
为示诚意,第二日稷辰公主即赶往南苏府,亲口向南苏家主提亲。
那当下,南苏开还真是哭笑不得。陪同前来的扶宁原本不知公主此行目的,此时听了,也是瞠目结舌。
“公主的美意,南苏开感激不尽,然则南苏开与襄儿惟愿作一世知己,绝不想被世俗礼节毁却了这份美好情感,恕南苏开不能从命。”
遭遇婉拒,稷辰落得无趣,几分悻悻地作别。
待客厅内,南苏开先是一气大笑,再招手把南诚叫到跟前,耳语几句,而后又是摇首低笑不止:稷辰公主,多谢配合。无俦,这一回我看你还能忍耐得住?
“请问阿襄姑娘,您几时出嫁?”今日一早,扶宁一脚踹开了扶襄房门,掐腰问。
镜前梳发的扶襄眄她一眼,“又发生了什么事?”
“街上都传遍了,越国公主的侍女即将成为南苏家主小妾,南苏家主为示郑重,将以四抬红轿接你进门。还有一说:公主上门为你求亲,被南苏开拒绝,一个质女之婢觊觎南苏家主小妾之位,真乃白日做梦!”
她淡哂,“你姑妄听之。”
“那,左丘家主公然声明将纳你为妾的事,也姑妄听之罢?”
啪!
二十、未妨惆怅是轻狂(下)
木梳失手坠落在地砖上,响声并不刺耳,却恁是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