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郡主、雅公主这两位定然还是在心里较着劲儿的罢?这早早来了不说,排场也做得十足,只是不知道这样地大费周张究竟想做哪家家主的夫人?”
“三大世家,四位家主,如今正室夫人的位子都缺着,这各家王族中的待嫁女儿哪个不惦记?但要是想做‘云国第一夫人’,自然是非左丘家的家主夫人莫属了。”
“但历代的左丘家主娶得都是王室的正脉女儿,旁支杂系的很难攀得上去罢。”
“若是容易,还需要哪门子的大费周张?前些时候左丘家主与越国公主的事传得如火如荼,恐怕这些位金枝玉叶早起急红了眼,又碍着那点身份不能找上门骂阵,今儿个不正是个别苗头的机会?”
“照你这么说,今儿个越国公主也会露面了?”
“争风吃醋的事,女人最喜欢,没有道理不出来……”
人群中,一位着宝蓝长袍、持玉骨折扇的浊世美少年听得百般专心,且不时点头不止,随他身扣的贴身侍卫恨不能扬天长叹,俯首低道:“家主,这时候不早,您也该上车进园了……”
“急什么?闷日子过久了,好不容易有今儿这场大戏上演,焉有不看足全套的道理?”
“若是让人发现了堂堂南苏家主如此没形没状,传到老家主耳朵里,又得……”
“又得怒发冲冠、咆哮如雷?太好了呢,如此看来,本家主还要再接再厉才是。”
这位没形没状的家主,乃南苏开是也,为搜集第一手好料,混迹于市井间,煞是自得其乐。
“家主大人,属下劝您还是……”
“嘘。”南苏家主的深色瞳仁内突然跃起两点亮芒,牢牢定在了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