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则已,越说越觉得当下处境进退维谷。“阿襄,你可有法子应对?”
扶襄喟一声,“无法。”
“无法?连你也无法可解?”
“毕竟是人生地疏,主动出击未必是好事,不妨先以拖字来应付一阵子,慢慢寻找时机罢。”
不管左丘无俦是有心还是无意,都为她们实实在在地划出了一道难题。这个人,当真是她们今后要慎防慎对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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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及“拖”字决,古往今来,佯病是第一选。这法子,虽老套,却凑效。
在谒见过长庆长公主的隔日,远道来的越国公主,因与至亲久别重逢,乍喜乍悲,又有长途跋涉的积劳,水土不服的辛苦,病了。
“病了?”左丘无俦探向茶盏的长指一顿。
“是病了,侯爷夫人派了大夫过去,言道是气血两亏之症,亟需调养。”
“既然敢对外称病,诊断回来的自然是病了。”他微笑。并非特地对越国人多加关照,而是各国质子质女在此的日常作息出入行止,有专人看管,也有专人向他呈报。而属下呈来的这个消息,令他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