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夏的手,忍不住就抚向颈间的指环,心里的幸福,只觉得满的几乎要溢出来一般。欧阳逸也收紧怀抱,深深的吻住她,那吻一点点,从嘴唇到下颌到脖颈,到最后,他的手开始隔着衣衫在凉夏的背上轻缓的移动,一种前所未有的让人战栗的渴望,几乎在瞬间席卷而来。
这是凉夏第一次正视男女性别上的差异,欧阳逸的吻让她觉得身子软绵绵的,好象漂浮在云端,但是他的身体却变得坚硬,那是隐秘的所在,本能的让她觉得畏惧。
幸好欧阳逸还是停了下来,然后拉着她踉跄的飞快下楼,拦下出租车,一口气把她送回寝食楼下。
“哈哈,我赌赢了!”结果凉夏进了寝室,就听见王悦然笑的惊天动地,“看,我就说,凉夏是乖宝宝,欧阳逸是真君子,怎么样?”
后来凉夏才闹明白,合着寝室的几个女生打赌,看她这一夜是不是会回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后来总是觉得,当时一直躺在c黄上的豆豆长长的出了口气。
一年的时间,因为有了期待而过的飞快,大四的下学期,凉夏带着欧阳逸回到了家,柳爸爸和柳妈妈对欧阳逸的清白家世和目前的工作都很满意,只是私下对凉夏说,这个男孩子太漂亮太优秀了,这样的男人总会让女人觉得不安心。
可是你们的女儿我也不难看呀?难道我不优秀,凉夏眨眨眼睛,撒娇的看着爸妈,两位老人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留欧阳逸在家住了几天,然后同意凉夏毕业后留在a市发展。
很快的,凉夏就在a市找到了一份虽然和所学专业关系不大,但是待遇好工资不低的工作,这是一家今年来发展看好的大公司,唯一让她郁闷的就是,和所有准备入职的新员工一样,她需要到异地受训六个月,而这几年中,她从未和欧阳逸分别过这么长的使劲。
受训开始的几个月里,欧阳逸每天都要给她打半个钟头的长途电话,两个人有说不完的话,欧阳逸说他接的案子,他确实是有天分的律师,前几年的实习也给他积累的丰富的经验,在短短的时间里,已经在业界小有名气,胜了几场漂亮的官司,他会和凉夏说现在有多忙碌,又说他已经看好了一处房子,两个人往往是说了再见之后,还要聊上十几分钟。
但是到了第四个月,欧阳逸忽然忙了起来,凉夏隐约听他说起,是接了一宗大案子,但是,是怎样的大案,他没有说具体,她也知道即便追问,他不会具体透露,只是通电话的时候,她会发觉他忙,而且日渐烦躁。这个情况持续了一个月,到后来,同她通话时,他开始常常沉默,或是答非所问。
那阵子,凉夏觉得自己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每天和欧阳逸通完电话,她都恨不能马上飞回去,看看他怎么样了,遇到了什么样的麻烦,受到了什么样的挫折,只是她也只能在原地急得团团转,因为受训之前签定的合同白纸黑字有规定,她不能擅自离开,而她也很需要这份工作,来证明她与能力出众的欧阳逸足以匹配。
在她隔着几重山水干着急的时候,也在实习中的豆豆给她打电话,不过是倾诉实习中遇到的委屈,只是凉夏明显听不进去,而且有些止不住的焦躁,于是豆豆忍不住问她,怎么最近火气这么大?
第39章 对不起 我累了
当时她对豆豆说了什么,年深日久,她已经忘记了,似乎是没有提到欧阳逸,也似乎是提到了。
她唯一记得清楚的,是隔了几天,王悦然曾经火烧火燎的给她打过电话,说豆豆因为违反纪律而被已经签约的一家外地公司退回了,还要赔偿上万元的违约金。王悦然追问她,知不知道豆豆发生了什么事,又去了什么地方。
凉夏自然不知道豆豆的去向,试着打她的手机,关机,她老家的电话也始终没人接听,凉夏于是只能一条一条的给她发短信,只是发出的短信也如同石沉大海一样,了无回音。
于是,到了几天之后,凉夏开始觉得心里很慌,那种慌乱的感觉,是她无可用言语形容的,仿佛有什么,沉甸甸的压在了心头。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她破天荒在白天拨通了欧阳逸的电话。
“出什么事情了吗?”欧阳逸似乎很忙,周围很吵闹,还有人在高声叫他的名字。
“也没什么事,就是忽然想听听你的声音。”凉夏有些不好意思,看来自己的电话确实打的不是时候,“你忙你的吧。”
“你怎么了?”话筒那端,欧阳逸深深的吸了口气,周围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他该是走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培训的内容很复杂?有人欺负你了?”他的声音照旧柔和,轻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