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艾德里安被人摁倒在床上,强行戴上了呼吸器和心电检测装置,那个正在控制注射器的医生正在等待着蓝色的冷冻脱水液从细细的管子里流到针头上,排出空气,穿着长袍的阿拉伯人则不知何时起坐在了床脚仆人搬来的贵族椅上,正以欣赏的姿态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欣赏这一幕。
那朵被冷冻的朱丽叶玫瑰在少年挣扎过程中从他的耳朵上掉落到了枕边。
少年斜过眼来,盯着那朵玫瑰花。
拜托……
冰蓝色的液体从注射瓶缓缓流到透明的输液管中,四周的仪器嘀嘀作响,少年四肢发冷,就好像重回了那一天——稻草人的狞笑声、地牢中绝望的孩子们,死去的变种人女孩……那些灰色的画面源源不断地侵入他的脑海。
[这是用毒藤女的植物毒素改良的恐惧毒气,它会让你看到你最恐惧的东西,幻觉非常逼真,就像是一场真实的噩梦……]
他是在做噩梦吗?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冰冷的针头扎进了颈侧,一股寒意顺着血管流进来,就好像四肢百骸都要被冻结,少年颈侧的皮肤开始以肉眼可见的覆上一层白霜,血管从颈部静脉开始变为蓝色。
不……
父母在火灾中挣扎着变为焦骨的模样在少年眼前闪过。
“艾德里安……活下去……活下去……”
穿着红色卫衣的男孩在黑夜中笼住他冰冷的四肢,将他的手夹在咯吱窝里取暖。
“艾德里安,你很冷吗?”
是的,杰森……我很冷……
可是我想要活下去……
蓝色的急冻剂在少年的身体里蔓延,他口鼻中呼出的空气都在呼吸器上凝结出一层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