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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希望老爷可以宽限几天。'卫宁连忙禀告。

‘叫些人去收帐,收不到别回来!这些佃农越来越懂得推托,三天两头不缴田租,放过他们?我有一大家子要养,谁来放过我?'韩仲熙不悦地说。

瞧!事情就是如此现实。韩仲熙对于喜爱的人温柔,对于生意上的事却残酷到冷血的地步。

卫宁也没资格说他,因为自己是帮凶。

‘我去叫几个身强体健的武师们去,办事方便点。'卫宁附和道。

卫宁翻开帐簿,继续核对今年的田租,一些付不出田租的人家,已经含泪点头,愿意用自家的孩子卖了抵钱。

这些孩子的遭遇,就像重演自己童年,每次处理这些事情时,卫宁都得板着脸,才能不让自己流露出不忍的情绪。

当年,他与妹妹也是以极低极低的价格卖入了杨家,失去一生自由。

卫宁不发一语的,继续当韩仲熙的帮凶。

就像承欢说的,这是为了生存。人为了生存,总得舍下些什幺。

所以,他舍下了仅有的一点点良心。

‘还有那些新收购来的永业田、口分田,把他转卖了吧。'韩仲熙再度交代。

‘是。'

韩家势力真的已大到视朝廷的土地制度于无物吗?卫宁怀疑的想,但不敢违逆主人的意思,只有低头应诺。

殊不知,祸根已经悄悄种下。

‘咦?卫宁,你在看什幺?'发现卫宁在市集当中的一个小摊子前驻足,韩仲熙转头问。

卫宁举起手中已出了鞘、发出银光的一把畏剑,剑鞘上雕着青绿花纹,十分古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