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圣君抬起头来,深不可测的眼眸中带着冷意,肯定道,勾起一抹冷笑:“这里对七刹楼来说真是最好的天然之地,在动手之前,他们早就做好准备,想好了对策,即使你们能找到圣仙门破了地支藏干阵,也无法正确地找出他们的位置所在,这里四野茫茫,即使不会走错方向,在毫无遮掩的情景下,也会很快被他们发现,敌在暗,我在明,算胜几乎为零,何况四个方位,并不知七刹楼座落于哪方。”七刹楼这一步,防的就是圣仙门,看来七刹对圣仙门很了解,他到底是谁?
“好一个七刹楼。”谨轩恨恨道,随即勾起一抹冷笑,对着圣君道:“圣君,你也累了吧,不如先休息一下,在下去打几只野免,出来多时,也饿了。”
圣君了然地点了点头,面纱下浮起淡淡地笑意,点了点头。好久没有野外烧烤,今晚凉风徐徐,这里又多有野生物出没,正是万事俱备了。
谨轩一个掠身便消失在圣君的面前,不一会儿,便提着两只野免回来,笑得如孩童一般,拿到圣君的面前炫耀。
圣君面纱下的笑意更深了,却又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根本就不会烤东西,每次都是别人烧好了拿给他吃的,他自己也曾试过一次,结果不是烧焦了,就是烧着烧着,整只掉到火堆里,还差点引起大火灾,之后没有人敢再让他烧烤了。而谨轩堂堂一个王爷,连煮个粥都能差点把厨房给烧了,怎么能指望他会烧烤呢?真是失策啊!
“圣君,你怎么啦?”谨轩见圣君一直盯着两只野兔发呆,不解地问道。
“谨凌公子,本座并不会弄这个。”圣君回过神来,不好意思道,面纱下的脸红了红,幸好遮着面纱,又是在黑夜中,并没有被谨轩看到。
谨轩一瞬间想笑出来,原来是为了这个啊!呵呵这个圣君还真是有趣。
圣君疑惑地看着谨轩提着野兔,走到一边,熟练地生起了火,架起架子,剥去野兔的皮,用树叉把两只野兔串起来,架在架上,动作一气呵成,似乎早做了几百遍般。
圣君简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人真的是一个王爷吗?怎么感觉更像是一个打猎者,难道说他经常在野外烧烤,所以才会这么熟练,原来他还有这个爱好啊?
“你很熟练哦?”圣君走到谨轩的身边坐下,疑惑地问出口道。
“很久没有在野外自己动手打猎了,有点生疏。”谨轩盯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淡淡道,之后似陷入了回忆般道:“记得年少时,我的师傅带着我外出打猎,那是我第一次打猎,兴奋得一整晚都没睡,到了打猎场,便发现打猎冻如我所想般容易,明明瞄得很准,却总是射不中,气得我想放弃,是师傅,手把手地教我,教育我,只要不放弃,天下间没有做不成的事,最后,我真的射到了一只野鸡,拿到战胜品,兴奋地拿去给师傅看,师傅赞赏地点了点头,我高兴地简单无法形容,从小师傅就是我的榜样,我心目中的英雄,我努力习文练武,便是为了得到他的承认。为了奖励我,当晚我们并没有回去,而是在野地里席地而坐,师傅教我野外生火,将我抓到的野鸡架在火上烤起来,不一会儿,那四溢的香味但众野鸡上传了出来,记得当 时,我像是饿了好几天一般,对着野鸡便狂啃起来,师傅坐在一旁,宠溺地看着我,意味深长道:‘这是求生的技能,真正的强者,在任何的恶劣的条件下都能生存。’那时他脸上洋溢的自信与正气,一辈子都刻在了我的心里,他的话对我来说是圣旨,是真理,我从没怀疑过他说的话。”
谨轩平淡的叙述,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般,但他向来平静的眼眸中,此时却是那样的坚定和崇拜。圣君的心却揪了起来,他知道他说的师傅是谁?
谨轩坚定的眼眸突然一黯,闪着苦涩,拿起一根树枝,有一下没一下地拔着火堆,燃烧的火焰映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半响才继续平淡道:“从小仰视的高山,想不到有一天,却为他的女儿,利用我对他的信任,利用了我对他如父亲般的感情,给了我最致命的击,跟他女儿联合起来夺去了我最心爱的女人,山倒塌了。”
谨轩悲伤的气息深深地刺痛了圣君的心,他能感觉到他的苦,他的痛,他的绝望,被亲人背叛的感觉,他感同身受,而他却比他更苦,心中最崇拜的信仰,有一天却背叛了他,人生的信念一下子没了。
伸出手,想去安慰他,是最终却只能慢慢地垂下,他又该说什么呢?以何身份说呢?心中同样苦涩起来了,咫尺天涯的感觉大概说的就是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