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尘愣住了。两个人的身体叠在一起,他当然感觉到了寒石……的畏惧。心裏泛起来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寒尘轻轻俯下头,吻上他的唇。

寒石的唇抿得紧紧的,寒尘在他唇上的吮了半天,最後还是轻轻咬住他的下唇,舌尖把一粒快要融化的药丸抵了进去。

“师兄,我是不是从小就任性?其实……”寒尘在黑暗中苦笑:“其实我只有在你面前才任性,在那些曾经的……那些所谓的家人面前,我都不曾放肆过。因为他们不会容许,不会任由我放肆。可是你不同,无论我做什麼你都不会训斥,总是……对我极好。师兄,其实……我现在的性格很讨人厌,一大半也是你纵容的啊。”

寒石望著他,一语不发。那药已经化在了口中,微甜的汁液沿著喉咙滑下。又是什麼药?

“师兄,这裏谁也找不到。”寒尘抬头看看四周:“这裏从来没有人来过,而且,我下了好几层的封界,没人进得来。我们在这裏可以待很久。”

寒石又闭起了眼。

“师兄对我没有一句话要说吗?”寒尘笑的声音很低,尾音有些颤:“可是……我很想听你和我说话。”

“你已经很久没有……和我说过话了。”寒尘的头慢慢低下去:“师兄,你是不是已经不再喜欢我了?你讨厌我吗?”

“我对你来说,什麼也不是吗?”

“师兄,你曾经最喜欢我的不是吗?”

衣裳被温柔细致的慢慢脱掉,寒尘甚至把脱下来的衣裳都仔细折好,放在一旁,仿佛要举行一项极重要的祭祀,那样珍惜和从容。

“师兄,你有什麼感觉吗?”

“不会觉得热吗?”

寒石并不回答,但是寒尘与他肌肤连亲,他的体温有没有升高,寒尘当然会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