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人被他三绕两绕,已经失了踪迹,却仍然循著声音追来。杨战只顾直直的向前冲,却无法分辨出路径。这里所有的墙,所有的路,似乎都是一模一样,分不出来哪一条是通往静心居的路。他边跑边唤,一路上不少冷奴和穿白袍的修行者瞠目以对,他并不理会,一心只想找到静迁的所在。

又转过一条岔路,远远看著一扇大门,与静心居的那一扇十分相似,杨战心下狂喜,加快脚步便冲了进去。门是虚掩,他砰一声撞在门上,然後重重跌进门里面,摔得结结实实,却不觉得疼,只是喊:“静迁,静迁!你出来!我要见你!”

屋门一动,有人走了出来。战抬起头,来人一身青衣,眉秀目朗,似玉树临风,青竹顾盼。那人微微一笑:“这位兄台,你走错了门吧?”

战愣了一愣,那人道:“这是涤尘斋啊,你要找静公子,得去静心居才成。”屋里一个极俏皮的声音说:“你和他多说什麽废话,快丢出去。”

那人一笑,伸手来扶。战没有借他之力,自己爬了起来。四下里看一眼,的确与那间院子有些不同。

那人看清他的面目,似是有些意外:“你是一介凡人,怎麽到了……”他忽然象是想起什麽,释然的笑了:“呵,我知道了,你是静公子那个两百年来念念不忘的意中人,是不是?

战怔了一下:“你说什麽?”

屋里又探出一颗头来,唇红齿白,极是俏皮的一双眼,骨碌碌转动著,灵活狡黠:“哎呀,快让他走吧。真是笨,连那只鬼住哪里都找不著。”

那青衣人无奈的一笑:“抱歉,我这个朋友说话不太中听,不过他也没恶意。”回头说:“初月,别这麽无礼。”

那少年吐吐舌头,缩回头去。

“不过……你和静公子人鬼殊途,倒真让人悬心。”那人说:“昨天寒风还与我说起来,这事真真不好办。”

战想了想,说:“我就是不明白,怎麽他一定要赶我走?他说他对我已经无意……和你说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