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静迁刻的字还在那青石上留著,战摸著那字,一时笑一时沉思,静迁先是不好意思,後来便由得他去。

十来天之後战跟静迁告辞,静迁想了一天,还是说:“我还是住惯山里,你族里的人不知道我,你突然带我回去,他们可能还会觉得奇怪。倒不如你先和他们说一说,我再跟你同去,也……也顺理成章一些。”

战微微一笑:“好。”他已经知道静迁虽然天真坦白,可是脸皮也薄。

却微微皱起眉说:“你说得虽然有理,只是……”

静迁有些紧张:“只是什麽?”

战笑得有些坏意:“只是我习惯了天天抱著你睡,若离了你,我夜里睡不著,可怎麽好?”

静迁一怔,随即重重在他腿上踢了一脚。

战假意呼痛,却趁势抱著静迁重重亲了几口:“那你好好儿等我,下次我给你多买些书来,保证都是你没看过的。”

静迁嗯了一声,站在门前挥手,看著他远走。

小别胜新婚。不知道是什麽人说的,倒真是一句至理名言。

战再来时天气已经到了初夏,衣衫穿得单薄,还是觉得身有些微微沁汗。

战一路急奔,跑到了地方已经是大汗淋漓。静迁远远便听到了他的步声,跑出来开门迎他。

战把背上的行囊重重往地下一扔,抱起来举著转了个圈儿,静迁放声尖叫,又笑又恼拉他的头发。战手臂松了松,静迁身子滑下来,战紧紧抱著,重重的吻他,像是沙漠中渴了很久的人终於看到了一眼清泉,那样急切的需索,深切的探访,饥渴的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