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轻声劝哄:“饭还是要吃,吃完了马上就睡。”

静迁拉长了声音,嗯了一声。

那老仆捧饭出来,四菜一汤,清香扑鼻。

等他退出去时,战说:“老人家,麻烦你烧些热水,静迁想净下身。”

老仆答应了一声。

屋城只剩下他们两个,战从头至尾没有放下过静迁,他现在身体不适,怕是坐也不能坐,于是把他这样抱在怀中放在腿上,一手揽著他腰,一手挟了些菜肴喂他。

静迁慢慢的吃了几口,身体越来越软,已经要瘫作一团。

等老仆来说热水准备好的时候,他几乎是睡著了。

战把他的衣服重新脱下来,心疼的看到,即使他如此小心翼翼,还是没控制住好力道,静迁的身上有青青红红的印痕。

战轻手轻脚象对待名贵玉器,把静迁抱进盛满水的大木桶里,慢慢的,用最轻的手法爲他洗涤。

静迁的眼睛一直闭著,战把他抱出来,擦干净水,爲他上药。那药原来是爲了静迁的腿而准备,却在现在派上用场。

静身子动了动,战小声说:“忍一下,就好了。”

他咕哝了两声,居然还在说:“我的鱼篓……”

战忍不住失笑,道:“好,我这就去。”

给他擦了汗,拉过一旁的被子给他盖好。

战沿著那条路再走了回去。一路上他都神采飞扬,想著静迁的一切。

结果那钓竿居然还在石头上没被冲走。战觉得极讶异,又觉得运气实在好。走近了看才知道不是什麽运气好。静迁把钓竿放在大青石凹下去的地方,上面用一块石头压住。

战轻轻笑出声。

静迁真是来钓鱼的麽?看这样子明明就是在开小差发闲呆,不然鱼竿不会事先就这样放好怕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