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有不同,那也有不同。
这次出游,李醒并没有访到听松客。
他在半途上便失了踪。
一个声名赫赫的武林后起之秀,突然间便消声匿迹了。
听松客去过一封信,问李醒为什么没有赴约。李家的人已经习惯了主人的外游,而寄给主人的信,只是收着,无人敢去拆阅。
那信已经蒙上一层灰了,江湖上偶然会有人闲谈中提到,醒月公子久不露面了。
没有人想到李醒究竟是去哪里了。
李醒醒来时有些迷茫。他记得客栈的帐子是蓝竹布,门是向东开。
这里明明不是客栈。
这帐子是黑色的软绸。李醒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浓厚的黑色,一点点的瑕色也没有,象是一个张开口的夜幕,把人整个儿要吞了进去。客栈不会有这样考究的绸缎铺盖帷帐,他怎么会换了一个地方醒来?
李醒运运气,真力有些不济的模样。
他被人下药了么?
他没来及再想到更多东西,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李醒翻身坐起来,虽然身法有些不甚灵动,仍然较一般的武人快了不知多少。
那人站在门口,定定看着他。
李醒有一瞬间什么也想不到。
那是一双象寒夜星辰的眼,亮亮的,黑宝石一样。
“你醒了?”那个人说:“我很抱歉用这办法请你来作客,我实在是太想见你。”
李醒觉得他可能还是在梦中。
那个人穿着黑色的衣裳,慢慢朝他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