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连耳朵都红了,脸伏在他臂弯中,不肯抬起。
这个人……和自己生死相许的人。这样可爱,让人移不开眼,只想这样一直的看着他,直到……直到……永远。
窗缝里漏进的风,鼓动着烛火跃动起舞,屋里弥漫着爱欲的气息。
「今晚可能也会下雪吧?」
他转开话题,飞天终于自在了一些,放松躺在爱人的臂弯里,「大概吧……」
那天的事情,想起来像是隔了一个漫长的轮回。或许因为现在过得很幸福,所以想起当时,只觉得那些都有些模糊。
那时……集齐了杨行云的魂魄,辉月在神殿要施展秘术,连星华都不能进来,只有平舟在侧。
「飞天,你可想好了?」平舟沉着地问一句。
飞天深深点头,举起手来,衣袖滑下去,露出光滑消瘦的手腕。
「一半的热血,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半?一半算得了什么?如果可以换回行云,全身所有的血都流干,也不算什么。
飞天嘴角微微扬起,脸上并无愁容,「有你和辉月在,绝不会有什么万一。就是有,也会变没有,不是吗?」
辉月眉眼上像笼着薄薄的银光,一直沉默着,双盈剑上那一缕缈缈的影子,被他的手掌吸了过去。
飞天的眼光那样专注,似乎全副神魂都要从眼中挣出,跟着那影子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