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认了道路,向着帝都宫城的方向去。
观花鞭马,醉酒折香。行云这样快乐而无忧的生活,让他有些羡慕。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这样的渴望见到辉月。
迫切而强烈的愿望,冲动得难以克制。
子霏捂着胸口,步子慢了下来。
觉得胸口闷痛。
那种沉钝的,压抑的痛楚,子霏所熟悉的痛楚,慢慢的扩散。
要命。
怎么不早不迟偏在这里。
前无村后无店,甚至一个行人也碰不到。
他捂着胸口慢慢靠着树坐倒。
这个旧伤,恐怕永远也好不了。
当时气急焦躁,拖着破败的身体,从隐龙折返天城,扑空。再追至帝都。
风云色变的上界,血流千里的帝都。
早也想过,无人相助,杨沃迟不可能一个人死里逃生,再潜踪那样久,最后捉到那一个空子来寻隙为凶。
奔雷曾经怀疑是七神。
但是七神已经尽被那时的飞天屠戮杀死。
谁也没有想到,是克伽。
突变猝生,奔雷身负重伤,星华与平舟远在西隅鞭长莫及,辉月独木难支。
什么风花雪月的话也放到一边,在危机四伏的困境中,什么也来不及去想去说。
同舟共济,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明天的日子,一晃就是三年。
常常看着辉月认真的侧面,那时的子霏有种酸楚的甜蜜。
等大局底定,等一切动荡都平静之后,他会和辉月说个明白。
为什么跟着他跳下湖,那长长的,两个人无助的,象孩子一样,互相舔着伤口,相依为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