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说的?”
子霏看着烛火晃动,出了一会儿神,才说:“我忘了,当时一激动,说了许多话,颠颠倒倒语无伦次……想不起来都说了些什么。”
行云哑然,有些失望,不过马上又振作精神接着向下追问:“那辉月怎么说的?”
子霏看着他兴味盎然的一双眼,真是哭笑不得:“还能怎么说,就说我是一厢情愿,他不答应呗。”
行云哦了一声,继续好奇追问:“就这么简单?”
子霏实在撑不住笑,在这样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注视下,苦情戏实在是演不出来:“就这么简单。”
行云不大甘心:“他没揍你一顿?”
子霏笑出声来,伏在桌上腰背直抖:“叫你失望了,他没揍我。”
“到底是外来的面子大,比本地的吃香啊……”行云摸摸下巴做沉思状:“不如回来我也试试去,看他是不是也这么宽大为怀放我一马?”
子霏推了他一把:“行啊,你也试试去。”
“我可真去了啊……”
“你去呗……还要不要,我在后面敲个小锣打个小鼓给你壮壮色胆?”子霏伏在桌上,一手在在盘子里,拨得花生米滴溜溜乱转。
“呃……”行云打个酒嗝:“我还是算了吧,一看你的表情就是还没忘情……君子不夺人所爱……”
子霏只不过三分醉意,看他已经醉眼朦胧,笑了起来:“你酒量忒浅了,这才多少啊……”
行云强辩:“谁说的?再来三十碗,我也……照干……呃……不误……”
“三十碗?”子霏笑着摆开架式:“三碗你能撑住,我就服你。”
“三……三碗谁撑不住?”
笃,笃,笃。
三个大海碗一字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