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动,可是一抬手就觉得浑身不得劲儿,好象全身被打断打折又胡乱拼接起来一样,疼的很,也没有力气动。
还是师兄又出来主持公道:“他的断骨才刚接上,你先别玩笑。”
骨头真断了?得,我就说,不是一般的疼啊。
我转头看看,师兄站在我身旁,苏和一边活动手腕一边说:“他醒了就好。我去探探这是个什么地方。那水流这么湍急,我们在水底下又一阵乱摸乱爬的也分不清楚方向,这里肯定已经不是善空山了。”
我大吸一口气,胸口就象被豁口锯子来回锯动似的要裂开一样的疼,苏和说着话,眼却一时也没离了我,弯下腰来说:“叫你别动,别自讨苦吃。给你上了药,只不过要等一会儿才能止疼。要长好的话,没有三天五天怕是不成。唉,若是早知道,我就把那药瓶装的严实些,现在被水冲掉了大半,药效也不大灵验了。”
我问:“咱们……”疼的顿了一下,又说:“这是什么地方?”
蓝师兄轻轻叹了一口气:“还不知是什么地方。”
我左右看看,自己正躺在地下,身上不知是垫了树藤还是软草,总之并不觉得硌硬,只是身体也没法动弹。我们似乎是在一处浅石滩上,离水应该不远,还能听到隐隐约约的水流声,我身上的衣裳倒是已经被弄干了。天上没有太阳,阴云重重的仿佛立时就要下一场大雨。我喘了两口气,一想到刚才那汹涌的急流还是觉得后怕。
怎么就这样巧,我们恰好走到那里,那水也就那时候崩泄了?
“这里大约已经是山后面了……”苏和念叨一句,又把手里的什么东西捏了捏,扔在地下:“见了水,不能用了。”转头问蓝师兄:“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
师兄摇了摇头:“就算不见水,这引路符在这里也没有用。我刚才已经试过,连土遁术和控水术也都不成。你来猜一猜这里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