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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错。

的确是庄天虹身上的衣料。

文苍别究竟要……怎麽样呢?

若是因为我的作为,他将庄天虹伤了杀了……

这个想法让我心中急痛难当。

忽然头顶一声清笑:“宁庄主真是好脚力,一路追到此处。”

我猛然抬头,文苍别正站在一株大树的横枝上,一身青绸劲装,黑发散披著,一身狂野不羁──只他自己!

我急道:“庄天虹呢?你将他怎麽样了?”

文苍别一笑:“怎麽?这般情急,真让这人给迷上了?”

我撤剑在手:“文苍别,你只管耍狠,有你後悔的时候。”

他敛了笑意,眉宇间寒意森森,杀机陡现:“谁後悔还说不定!”

“庄天虹呢?”

他恶质的咧嘴:“扛著他一路也够累的,刚才我手一滑,将他丢进山涧里了。”

我反手去腰间拔剑,触手却摸了个空。

我大惊低头去望,腰前只余了一截空垂的绦带,长剑连鞘一起竟然已经不见,我却不知道是何时何地失去了剑的。

天色已经转晚,这一番急奔,竟然数百里也跑了下来,一抹夕阳在西面山峦间余辉尤红,空山寂寂,叶落无声。

他长笑出声,从身後抽出一把长剑来,在手中抛了一抛:“宁庄主心计了得,武功麽,也算得很不错,只是行走江湖经验尚浅。刚才我要是不只取剑,而反过手来在你腰间来这麽一下子,你现在又怎麽样了?”

我心下震惊,知道他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在我疾行之际摸去我腰间长剑,想必暗算之事也不是做不出来。他只取长剑,的确算得是手下留情,於是放软口气:“文长老,庄先生有病在身,你挟他奔波百里已经不妥,现在又将他置於别处,这里荒山野岭,倘有蛇虫兽豕将他伤了,又或是他病痛发作,恐怕便要了他性命。先前的事,是我自作主张,和庄先生没半点关系,请你不要为难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