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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除了……

庄天虹。

这些日子所谓名医请了无数,所得的结论,却都是一样。

他与来时一样消瘦,眼睛幽深发亮,唇上的血色却是一点都没有了。

我不明白,世上有两个如此相像的人……甚至连不幸,也都很相像。

想著一个月,两个月……之後,他就会永远闭上那温和柔亮的眼睛,再也看不到那清朗悦耳的声音……

我对明宇的怀念,还是只能寄托於虚空。

不想这个善良儒雅,象是另一个明宇的男子,就这样,在这个夏天里无声的离去。

遣去西陲寻找姚钧的人,始终没有音讯。

而庄天虹自己呢?

好象旁人替他把心事担完,所以他反而对自己的生死之事素不萦怀,每次说起来都象是在说著旁人的事一样。

我揉揉眉心。从心庄的事已经成了一种既定的模式,便是没有,每天做的事也不会有误。

而……我的仇人,也只剩了文苍别,一个。

“庄主心中烦难的事情,我能不能代为分担一些?”

我轻轻吁了口气,把冰已经融了大半的酸梅汤盛了一碗递给他。

“我不是在想什麽好事。”我坦白说:“正在想怎麽才能算计到你的旧相识文苍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