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命人封门,说是要休养。
把小陈一并关在外面,屋里一丝风都不透,木炭在火盆里轻轻的炸响,雕花镂孔的铜盖上升起淡淡的一丝青烟。
我顺手拿起那柄从侍卫值宿处摸来的锈剑,抖个剑花,看那一丝被剑刃切削割断,乱成一团。
可是剑抽回来,烟依旧袅袅如故。
我的剑法根本不行。
内力也是高不成低不就,拳脚也只会那麽几下子。
凭我这样的功夫,想要杀掉魔教左右护法,传功长老,司杖长老,根本是没可能的事。
明宇搏命也只将他们击伤,迫他们退走。朝廷费了偌大人力军力,也只将魔教迫到西域边陲的山中,想剿杀他们,谈何容易。
毕竟官府的力量在明,他们在暗。
虽然兵强马壮,可是一入莽莽苍野,被各个击破,实力根本也施展不出。
要减弱他们,其实已经办到了。早在两年前,那场惊变发生之前,苏远生早已经离开魔教总坛,教主一位是名存实亡的。余人各自爲政,桀傲自居,谁也不服谁。但毕竟还都心归一处,肯出力护教。
要杀死他们,可以说是很难很难,根本办不到。兵力再加一倍,也奈何不了那些武林高手。他们只要化整爲零,散入江湖,很难找到踪迹。
魔教栖身的地方又那麽隐秘……
我呆呆的看自己的手。
好没用。
我竟然什麽也做不了。
当叛军中的两个领头者,早就死在乱军之中,我不用再去寻找。
魔教的人……却一直逍遥事外。
我坐在床边,一直一直注视著自己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