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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哦一声,一边卷袖子,忽然想起来有件重要的事没说:"先生,我练成流花功了!"

他眨一下眼,并不是太意外的样子,我们分别坐下,我摊平手,他手指轻轻搭上来。

他把脉的时候神情凝重,我则是无所事事。

天阴,过了午屋里就昏黑一片。窗上有朦朦的光,照的他的侧面十分清晰。我左看右看都看不出姚钧的年纪来,说是三十也行,三十五也没问题,四十勉强也可以。

"姚先生,你今年多大了啊?"

冷香九十

还想再问些什么,但是一时也想不起来问什么好。尽欢和刘头从外面进来,把这些天积压没看的账册全抱了来。刘头回说这些天生意一直也是很好,并没受那天的影响。那刘二当晚跌进水坑死了,但我们章记还是送给他家一些银两度日。

我揉揉额角。

我也……渐渐变的冷血了吗?

想一想那天那个人的恶形恶状,那个屈死的小孩子……正义感是一回事,知道自己手上沾了鲜血,还是不太愉快。

我把过算盘,翻开帐册,尽量让那些不愉快的想法远离我。

数字的世界是沈闷的,尽欢最受不了这种气氛,我开始的时候他就跑出去了,害我没来及问他尤烈这些天找过他没有。刘头还有事儿忙,进货验货出货,还有好几个小作坊他都得盯著些。我抱著算盘打的噼啪响,账本一页页翻过去,渐渐忘了身周的一切。

一盏茶轻轻放在手边,姚钧低声说:"歇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