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页

满屋里坐的不是皇帝的妈就是皇帝的小老婆……

我坐在这里真是……说不出的别扭!

太後和皇帝说了两名闲话,又兜到我身上:“听说白侍君学问好,皇帝重才不重貌才封了三品侍君的。”

我欠起身来说客气话。

皇帝喝著茶,洛妃梅妃说起重阳赏菊花,我只想变成聋子瞎子,恨不能鼻子也塞起来,不闻这些呛鼻的混合香味儿,也不听这些摸不著头脑的说话。

忽然话又转回我身上来:“侍君才学过人,咏一首菊花来迎景,倒是美事,我们也好开开眼界,听听才子华章。”

说话的那女子坐在靠後一点的位置,正是昨天见过的夫人刘嫔。

我愣了愣神,皇帝和我坐挨著,推了我一把:“那你就作一首出来。”

这年头做诗是雅事也是易事,差不多一般的文人才子都可以出口成咏。虽然我不知道外面的事,但看书上好词好诗著实不少。文史阁里好些时下的才子诗集,翻一翻就知道。

不过……这当口让我作诗?

看看那些女人脸上,一点善意也没有,她们难道是没有听过诗没有见过人做诗?

不是。

才不是。

太後笑的象个佛爷,洛妃扬眉梅妃敛首,皇帝一脸兴味看著我。

我咳嗽一声,清清嗓子:“皇上自幼饱读才高,微臣怎敢班门弄斧。”

皇帝似是全无心机,当著他妈和他一群小老婆公然说:“我就爱看你弄斧。”

我差点倒呛,太後坐上面,笑得更慈祥了。

你他娘的……虽然你娘他没得罪我,可是我还是忍心不住要骂你娘的!

我站起身来,躲是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