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吃饱血液,他的目标,就是我脖子上的大动脉!我呻吟了一声,抬脚用力的对着大牛狠狠的踢了过去。虽然刚才在间接中,大牛算是救了我,如今就算有一线生机,我也要逃走,绝对不能够死在这里……
我的一脚如同是踢在了石头上,脚踝处传来一阵刺痛,同时,我一把抓过一根树干,奋起向着对面的石屋跳过去。
在这个树上,我就是一个弱势的群体,不想死,就必须要想法子离开,否则,大牛早晚会吸干我的血。
在死亡的阴影笼罩下,虽然我已经筋疲力尽,但这么一跳,居然发挥出了我平常最好的水平,不,甚至可以说是最好的水平,大概树枝的弹性,让我借着了力,我居然重重的一屁股跌落在对面凸起的大石头上。
事实上,这不能够算是石头,可能应该叫做石棺,更加合适。它有一半凸出在悬崖上,另外一边,却是深深的埋在了悬崖上。
我是真想不明白,为什么古人愿意采用这种墓葬的行事?如果说是为着防盗,那么索性把山壁凿深一点,把整个石棺都埋进去,外面再用石头填平,处于悬崖上,又不容易被人发现,岂不是好?
露一半的棺材在外面,另一半的棺材埋在悬崖里面,就算地处隐秘,终究还是有迹可循的,我在怒江就见过几处悬棺,都被盗墓贼给光顾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着钱,很多人会铤而走险。
我摇摇头,顾不上想悬棺之谜,就这么坐在那凸出的一部分棺材上,从背包里面发出药,准备给伤口敷药,我的这条小命,可还没有全部捡回来。
我把手电筒再次掏了出来,拧亮,照了照伤口,一看之下,我再次变了脸色,该死的邪月,他到底用的是什么毒,为什么会传染?
我的手臂上,有着好几个鲜血淋漓的血洞,其中自然有大蟒蛇咬的,伤口很深,几乎连着我的骨头都要咬碎了,谢天谢地,幸好那大蟒蛇没有咬上骨头,否则,我的这条手臂就算是废掉了。
而另外的伤口,明显就是大牛咬出来的,而大牛咬过的伤口处,这个时候居然长出来一些诡异的红毛……
兽化?
我传染了大牛身上的剧毒,我也会兽化?然后变成半僵尸般的存在?一念至此,我背心的冷汗直冒,冷风一吹,遍地生凉。
不成,绝对不成,我宁愿死,也绝对不能够变成像大牛那样的半僵尸……
我迅速的从背包里面取出针囊,开始给自己扎针,然后看着伤口流出来一些红黑色的液体,腥臭扑鼻。
但不管我怎么扎针,我却没法子彻底的把毒素逼出体外,甚至,我隐约感觉到,就算这样,毒素还是在悄无声息的蔓延,顺着我的全身经脉一点点的扩散。
怎么办?难道我横刀抹脖子,就这么一死了之?只有这样,才可以阻止毒素扩散,可我……还不想死。
除非,有能够压下它的剧毒?这是以毒攻毒中最歹毒的一种法子,利用更加厉害的毒药,克制另外一种毒药,但是,这绝对不是解毒,这是玩命——一旦使用,会陷入一个恶心循环中,导致我必须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剧毒克制体内日积月累的毒素。
第五十五章 疯子,又见疯子
大牛攀着树干,透过树叶,从对面冷冷的看着我,我抬头的瞬间,正好看到他猩红的双眼——不知道有顾忌还是为什么,大牛竟然没有跟着我跳过来,让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这该死的剧毒?
我从背包里面翻出几样解毒药,看也不看就丢进了口中,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还不想采用最歹毒的以毒攻毒的法子。
解毒药入腹,虽然毒素没有解除,但我也好过了一点,全身不像原本那么麻木得厉害,人也似乎有了一点精神,冷风一吹,寒嗖嗖的难受。
这冷风中,一股难以言喻的香味,再次扑进我的鼻子,我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心口的烦闷居然去了不少,难道说,这鬼药竟然是难得的解毒药?大凡这等天生阴暗之地生长的一些鬼药,事实上都是天下剧毒,只有利用得好,才勉强算得上的良药。
但凡是没有绝对,有的时候,这等阴寒之地,也会生长出来续命神药,我的朋友就曾经在古墓中面临绝境的时候,无意中采到了一株金黄色的果实,不但解除了尸毒,还最终生龙活虎的从古墓中爬了出来。
只是有了这么一次经验,他也算是痛定思痛,从此金盆洗手不再干了,规规矩矩的做了一个古董商人,这些年倒也混得不错。
想到这里,我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子背包,取出纱布包扎了伤口,我左手腕伤的实在不轻,也不知道遭了什么孽,竟然被大牛和蟒蛇同时咬了,幸亏没有伤到骨头,但就这么一动之下,还是疼的我头上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