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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头发被风吹著,在脖子里蹭,很痒。

我伸手把那缕头发牵回来:“哥,咱们打个商量。回来行过礼,到寝殿之後,我帮你救你朋友,你帮我去联络我朋友。借灵术用不了太久时间,一收功,咱们各走各的。”

他眼睛一亮:“你想跑啊?”

我点点头:“是。”

成礼的时候,哥哥他竟然并未到场。

我和丹丹哥根本心不在此。我趁更衣的空让人预备了一些东西,丹丹走近的时候就冲我打眼色,我知道他一定也有消息给我。束发系冠饮酒什麽的过场匆匆走完算。他拉著我的手几乎是急奔下高台往寝殿去,几乎把头冠都跑掉了,袍子卷起来系在腰上……一路上的侍从官员无不瞠目结舌——估计他们是没见过这麽猴急要成礼的人吧?

明天帝都大街小巷一定又有了新的笑谈了。

第35章

把所有人关在门外,丹丹哥一把扯掉华贵的袍子,大步走到窗前去拉开了窗。

一道墨绿的人影飘然而入,我坐在灯下,把手里的符信手一展,一道黄草的光芒幽幽。

丹丹哥走回我身前来:“静静,这是钧。”

我点点头,那道人影,或者,说是鬼影,面目模糊虚幻,仍然看得出他有好相貌。

时间无多,我长话短说:“你的本身在什麽地方?”

他的声音有些怪异,灵体说话都怪异:“烧尽了。”

简言之,他是个鬼。

“你是在死前魂体分离,还是死後离魂?”

他半点犹疑也没有,据实以告:“我离开後肉身被毁,生魂得定魂珠以存。”

我点点头,把手里的黄纸写好摺好:“你站近些,”转头对哥哥说:“守著,一丝干扰也会事败。”

丹丹哥点头,默不作声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