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也会,比他们玩得好。”
“你也想下去?”
“嗯……”彭雁有点沮丧地想起,杨丹不许他在人前露面的事。
“想去就去吧。”
“呃?”
“我可能帮你想点小办法。”杨丹招了招手,彭雁有些不安地把头凑了过来,感觉杨丹的手在他额上轻轻拍了一下,只觉得脸上微微一凉又变得暖了起来,然後就听他说:“行了,你下去玩吧,不过多余的靴子可没有。”
“我有,我有。”他说:“我行李里头正好有一双,路上做的。”
他摸摸自己的脸,好象既没有突然变胖也没有变瘦,也没长出一脸大胡子来,也不知道杨丹在他脸上做了什麽手脚。他回屋取鞋的时候,抽空把一旁的刀拔出鞘,就在刀背上照了一下。模糊的看到自己似乎成了一张漆黑的脸,黑得连五官都不分明了,他吓了一跳,惊讶地张开嘴,只看见牙齿倒是特别的白。
“公子这是弄的啥啊……”彭雁摸摸脸,也顾不上再细看,换了鞋就出去了。
他再回来时,校场里已经多了几个人,柔碧他们也已经滑得远了,阔大的一片白,几个渺小的黑点在上面缓慢地移动。
许如良也过来了,他显得比旁人怕冷,裹得严严实实,只留著一双眼在外头,一个照看,也被彭雁的黑脸吓了一跳,然後倒是很热络的朝他笑。
彭雁胡乱点个头,他正全神贯注在那一堆芝麻似的黑点儿里寻找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一个。再不快点儿,人跑的更远了,那就不是芝麻,是针尖儿了。芝麻勉强还能分个高矮胖瘦,针尖儿的话,彭雁的一双贼眼再历练数年,恐怕也分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