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知的眉毛皱的更紧,他加重了自己的语气,问:“你,看到了什么?”
“……”天战握拳,道,“我不知道。”
陆天知叹了口气,说:“天战。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但是我看到了你眼前的江山。没有人是这片江山的主人,也没有谁能统领他们,当你的心中充满了占领,你会在你自己的眼前蒙上一片纱。”
天战沉默。
“但是你可以为他付出你的生命。”陆天知道,“为这美丽的一切。”
天战单膝跪下,盯着陆天知铁色的面具,淡淡道:“先生,我要回到我自己的国家。”
“嗯。”陆天知将自己的面具摘下,用无神的眼睛看着天战,说,“我早就知道了……芍药,芍药,也叫将离。天战,你注定是要离开的。”
天战一时语塞,过了一会儿,又坦白的说:“我要去参军打仗。”
陆天知的脸色一僵,转过头去,道:“不。”
“我一定要去的,先生。”天战垂下眼帘,“这是我的使命。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这样的。”
陆天知的表情一下子冷了,半天,说:“你们都觉得自己是这片江山的主人……”
那天晚上,陆天知彻底翻脸,指着天战的鼻子吼。
“如果你要去打仗,我就亲手杀了你!”
那时的天战被功名熏心,着急要回去,竟然顶了一句:“你要杀便杀吧,反正当年是你一定要收我为徒弟的!”
陆天知愣了,喊了一句‘孽障’,便拂袖而去,任由天战离开。
日后天战大军攻打黛陶国城池,攻城巨木已经靠近城门的时候,天战骑着逐风战马,双手压了压,百万雄军骤然安静。
天战眯起眼睛看着坐在城墙上的陆天知,放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