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便道:“佛教是位名为‘释迦牟尼’的智者所创,传说释迦牟尼在菩提树下得正觉,彻悟了宇宙人生的根本道理。所以佛也就是觉者,一个觉悟的人,具有大智、大悲、大能。佛教编写了很多佛经经义,心经就是其中一篇,是我为死者超度而诵读的,‘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即是说,要用自心的“般若智慧”从烦恼生死的这一边把自己渡到安乐解脱的那一边,回归每个人本有的清净之心,寂静之心,光明之心。不要在乎那些虚妄的受想行识,得失荣辱。”
说到这里,墨非突然想到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刻有‘浮图’二字的玉符,佛又被译为“浮屠”“佛陀”“浮图”,这与她的玉符是否有关?记得上次贼匪出现前,它异常的发热,莫非是在示警?
卫宣听得有些沉吟,过了一会他才道:“在下对各种教义都甚有兴趣,听君几句便觉得颇有深意,也不知这佛教何时能流传列国?”
“可能……无法广为传播。”墨非淡淡道,“我也只是从我老师那儿知晓点皮毛,暂时未曾听闻有人立教。”
卫宣有些惊诧,暗想难道浮图的老师或者其师的先辈便是释迦摩尼,是佛教的开创人?所以这个教派至今无人知晓?浮图一直对其师讳莫如深,连名字也不愿意透露,但这位神秘的长者,绝对是个有大智慧的人,看浮图平时的一些言行举止即可知。但显然此人隐居已久,否则浮图不可能对现今的时局一知半解。
墨非若知道卫宣竟然猜测她是释迦摩尼的学生,必然会哭笑不得。
卫宣也不再多做打探,只是再次说:“上次你诵读时所用的语言在下听不懂,不知能否请浮图抄录一份心经给在下参阅?”
“乐意之至。”墨非爽快地答应下来。
待送走卫宣,她便叫人拿来几捆竹简和笔墨。心经是佛经中字数最少的一篇,抄录起来花不了多少时间,但是她得用古隶书写,这就需要点时间了。虽然她受老师的影响,经常练习各种字体的书法,但临摹是一回事,自己书写又是另一回事,她还要注意不把字写错,所以不得不一字一字地慢慢写。她想,以后多练练,只要彻底熟悉了古隶的书写,速度便能提高了。
正在她一心专注地书写心经时,没注意门外出现了一个男子的身影,那人正是武者孤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