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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艰难地仰起头,几乎看不到对方的脑袋。

塞缪斯缓缓弯下身,将兔子捧起来放到近前,仔细打量。

这软软的触感,这熟悉的气息……塞缪斯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手中的毛团,世上怎么会有长得和朵朵如此相像的动物?

像这种毛绒绒、软趴趴的弱小生物,自从植物变异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它是怎么跑进领主府的?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是不是和朵朵有什么联系?

塞缪斯凑近闻了闻,一身葡萄香,很开胃……

这人怎么和锦豹一个样?槐朵不满地别过脑袋,用爪子推了推塞缪斯的鼻子,鼻子里的热气都快把它烘干了。

塞缪斯捏住它的爪子,轻轻揉弄了两下,似乎觉得很有意思的样子。

捏完爪子还不满足,又去捏它的耳朵,顺势还戳了戳它的肚皮。

泥垢了!兔子使劲蹬着他的手,极力想要挣脱他的掌控,一身的兔毛都凌乱了。

似乎感觉到它的不悦,塞缪斯停下骚扰,一脸深沉地凝视着它,熟悉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以前拥抱朵朵时,她偶尔也会这样反抗他,明知人小力微,仍然做着无用的挣扎,当时他只是觉得有趣,如今想来,朵朵应该是因为被他吸取生命力而难受。

想到此处,塞缪斯缓和了表情,收敛了气势,手指顺着毛团的背脊,轻柔地抚摸着。

槐朵停下挣扎,抬头看向他,似乎看到了他眼中的哀伤。他在想“她”吗?这种浓烈的的感觉,它从未体验过。

片刻后,塞缪斯轻叹一声,将它放下,抬步朝外面走去。

槐朵轻呼一口气,看来他并没有认出自己。

谁知还没放松几秒,塞缪斯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犹疑地盯着它。